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勇敢的心》:看美國版“陳勝吳廣”反抗暴政緣ç”

有個段子大意如是說,某個部落首領為號召部落男兒奮起反抗侵略,於是乎發起了一段極具震撼力的演說,但歸根結底最具效果的一句無外乎,他們搶了我們的土地和女人,我們能眼睜睜接受這種“閹割”嗎?
  
  《勇敢的心》無疑是一部極為成功的作品,當然這種成功主要指在商業票房與口碑獎項這一塊,梅爾·吉布森無疑是那種具有強大票房號召力的影星,尤其之於美式主旋律影片,這個可以參見那部《愛國者》,由此可看出並非只有中國這旮旯才盛行這種精神鴉片,全世界都喜好吸食這一口,只是形式略微有點區別而已。
  
  對於那段波瀾壯闊的崢嶸歷史下的英雄人物威廉·華萊士,本人是一直持一種瞻仰的態度,因為對死者的敬畏,因為對英雄的仰慕,因為對歷史的喟歎,因為這是一種正常的條件反射。
  
  不過對於《勇敢的心》中梅爾·吉布森刻畫的這位蘇格蘭歷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反抗英雄,也許是我的欣賞水準太不主旋律了,抑或是挑刺的怪誕心理作祟,總是會從中橫挑鼻子豎挑眼地找些個人認為的不滿之處予以調侃,以其達到一種與主流相對的精神意淫快感。
  
  兒時對於英雄人物的瞭解大抵來自黑白電視中播放的那些革命題材影片,而高大全的形象主宰了我們當時的認知,不過可能是物極必反的原因,等到自個開始獨立思考時總是慣性的叛逆反方向思維,因為並不相信那些完人般的英雄存在,一如當初村中德高望重的某某村長總是大義凜然的自吹自擂,結果不久之後就因為亂搞男女關係敗露而聲名狼藉。
  
  片中的華萊士是一位身世乖舛的無產階級代表,他最終代表飽受英格蘭欺壓的蘇格蘭人民站起來起義,這是多麼偉大光榮的歷史使命,然而英雄也並非一出生就願意走上革命的道路,因為某種意義上革命之路於個人而言其實是一條不歸路,犧牲小我的可能性遠遠大過能夠最終完成大我的可能性,一般很少有人會在還有退路的情況下堅定地去踏上這一條百折不回的征程。
  
  既然如此那麼在刻劃華萊士這個人物時就應該更加人性化一點,如此才足夠真實,然而梅爾·吉布森塑造的男主人公卻用一句盪氣迴腸的“freedom”引爆了無數觀影者的淚腺,包括那時的我也確實眼眶沒來由的有點濕潤,只能大叫一句“這室內哪來的沙子,那誰誰誰幫我吹一下?”好吧,這部片子確實拍得很具有藝術感染力,而我也深知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只是我可能天生就是個批判者,再加上光棍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下次注意室內勿刮沙塵暴了。
  
  華萊士走上起義這條道路其實是相對被迫的,一半屬於被逼上梁山的類型,另一半則屬於荷爾蒙衝動分泌的結果,華萊士自小父親作為起義者就被專制的鍘刀給屠殺了,而小華萊士只能跟隨自己的叔叔跑路,然後就是很自然的長大成人學會本事的成長史。長大成人學成歸來的華萊士將肩負起宿命的復仇者角色?不不不,無浪漫不電影,無愛情不好萊塢,這是商業電影的慣例,即便還打著藝術的幌子粉飾太平,但骨子裏的東西並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
  
  華萊士希望擁有一座房子,然後就是面朝原野草長鶯飛的田園生活?因為他有了一位美麗的女人作為人生伴侶,他可以提前過N年之後中國某位失意詩人海子希望過的某種生活。不過這並不是愛情童話片,那麼根據推動劇情必折磨男主角身心的定律,那麼他的女人很不幸夭折,而且是在讓他享受到男女之間靈與肉神聖交流之後,殘忍的歌喉激發了華萊士內心最原始的反抗欲,他的女人沒有被搶走,但是卻被殺害了,他能夠坐以待“閹割”?當然不能,於是起義吧!
  
  我本來是把華萊士的英雄形象等同於太史公司馬遷名篇《陳涉世家》中的陳勝吳廣,但是同樣是被壓迫起義,陳勝吳廣在保全自身的同時其旗號還是社稷天下,而片中的華萊士是我的女人掛了,那麼老子就要去掛了你們。怎麼看怎麼像屬於沉浸在愛河當中的熱血青年痛失愛侶之後,毅然決然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當然這可能是東西方文化的區別,而我潛意識裏深受中國傳統觀念的“毒害”?
  
  國人喜歡把起義的名頭儘量高大神聖化,而西方則以為為了女人而起義同樣天經地義,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了,那麼何談保家衛國。就像英格蘭貴族對於獲取初夜權的貪婪一般,這恰恰是最能夠夠激發反抗一面的因素,因為那一幕展現英格蘭貴族殘暴統治的表現是,一位蘇格蘭少女為了保護自己的男人而甘願獻身英格蘭貴族,這對於男權思想依然橫行的世界,如此境遇除了反抗還能作何抉擇?
  
  之後的劇情儘管充滿了壓迫與反抗的制衡與衝突,而英雄華萊士並未能夠取得這場盛大革命的最終勝利,但是他成功在法國公主伊莎貝拉的腹中埋下了他的種子,而那個孩子的問世必將讓這場革命的勝利天平轉換,即使只是個人主體上的,而並非宏觀民族意義上的勝利,但愛德華臨終前知道的真相難道還不足以含恨九泉?雖然比較惡趣味的認知。
  
  無意把這部“偉大”的片子曲解成這樣,是對於主旋律的調侃?只能說權當惡趣味的一次戲謔,因為對於片中那悠揚的風笛聲還是頗為鍾愛。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