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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媚中求得完美

——拉斐爾.桑迪與《西斯廷聖母》
  在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繪畫專職供人欣賞的功能被從中世紀程式化、圖解化的形象中重新挖掘,光彩重新得到煥發,其中最為突出的是,描繪聖母形象成為社會極為流行的題材。拉的《西斯廷聖母》是諸多聖母像中最具代表性,也是最傑出的作品。
  《西斯廷聖母》原本是一幅祭祀畫,是教皇二世送給西斯廷聖母教堂一所女子修道院的禮物。畫家以甜美、悠然的抒情風格對美和神聖進行謳歌,以高超的技巧對愛慕與敬進行讚美,使畫面顯示出高雅、柔和、明媚、和諧的格調,尤其是神聖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使觀者在欣賞中獲得一種清新、純潔、高尚的享受和精神昇華。
  拉斐爾在過去創作的聖母像中,總是極力追求美麗、幸福和完整,其中更多的有母親的精神氣質的形象。畫面上,聖母決定犧牲自己的孩子來拯救苦難的世界。鑒於此畫的優點,人們已從許多角度討論過了,在這裏,我只提及以下幾點:
  一、人物直接從畫中浮現出來,並向觀者逼近,拉採用了一切手段來抑制動勢,並將其限制在了嚴格的限制之內。構圖上,整個畫面就像一個大舞臺,舞臺上的大幕徐徐拉開時,聖母腳踩雲朵被神風送來。整幅畫面的佈局使得中央人物沒有與之相對應的形象,而只存在著有利的對比:她獨站著,而其他人則跪著——而且跪在較低的位置上——唯有她是完全正面的姿態,地道的垂直體,是在明亮的背景上現出的輪廓完整的簡單團塊。為了使雲端的聖母有一種想人走來的動感,拉使其畫面作平視點的有三條(小天使、教皇、聖母)各成一平視點),從而造成一種觀者越是走近畫面,畫面中的聖母越是向觀者走來的感覺。
  二、近乎建築般力量的聖母形象,在面部表情中確有一絲悲憫;她懷中的聖子的身體有著超人的比例,在他的臥姿裏有著某種英雄氣概,聖子沒有在祈福,而是牢牢地盯著他前面的人,它不像一般的孩童,他的神態中含著一種兒童沒有的堅定;在該畫的底部,有兩個小天使表現出一般孩童的特徵,以襯托超凡的聖子。整個畫面有一種和諧、平衡的感覺。教皇向上注視聖母,另一位聖母向下看著畫框邊緣的孩童,以保證立刻引導觀者的目光確定的路線活動,教皇向上的目光又被聖巴爾巴拉向下的眼光平衡,一個人向外指的姿勢為另一個人的內心活動所平衡。除此以外,在嫵媚動人的聖巴爾巴拉深情注視小天使的同時,小天使的目光正好與畫面右側的聖母相遇,在表達出一種稚氣童心的同時,也達到了一種心靈相融合的境界。因此,可以說啦在作品中表現的樸素是驚人的,展示的單純是深奧的。平靜的畫面仿佛讓我們聽到了聖母的祝福。
  整個畫面有一種和諧、平衡、愉悅、信仰的感覺,給人一種審美享受。因此,可以說拉在《西斯廷聖母》中塑造了一位具有崇高犧牲精神的母性形象。無論從構思、構圖還是造型、色彩,以及表情和神態上,都體現了無與倫比的完美,藝術家將自己美好的理想寄託在聖母的身上,他希望自己筆下的聖母能夠為人類帶來美好的希望。
  拉一生創作了諸多作品,尤其是他筆下的聖母肖像充滿著柔情與優雅,呈現在臉上的是一種秀美、嫵媚、親切、和諧。人們都說他是一位描繪女性美的大師,與同時期的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相比,他缺乏達芬奇的理智和米開朗基羅的激情,拉斐爾只是在樸素無華的藝術語言中,以優雅、和諧、完美、明媚的高度統一讓觀眾感受到畫面上人物的親切和樸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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